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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诗宋词曾和新疆《伊州曲》
黄 适 远
“渭城朝雨浥轻尘,客舍青青柳色新,劝告君更进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。”今天,少有人会想到的这首千古名句,竟然是诗人人为《伊州曲》配的诗。
《伊州曲》为古代西域龟兹乐、疏勒乐、伊州乐、悦般乐、高昌乐、北庭乐在内的六大乐曲之一。当今天人们看到在木卡姆旋律的伴奏下,维吾尔族群众翩然的舞姿时,可曾设想想木卡姆的前身 , 是一种什么文化组成的音符呢?
就哈密地区来说,木卡姆作为伊州乐的后世,从一种节奏转向另一种节奏,事实上是一种文化转向另一种文化的结果——佛教文化渐渐淡出,伊斯兰文化逐步兴起。这种文化转型甚至是断裂,但所呈现出来的奇观和魅力,却只以其独特的风味让当代的人站在历史的面前,感慨万千,不得不努力去搜寻已往的脚步。
最早是佛教文化开始在西域绿洲播撤。那么西域绿洲,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迎接这一重要的洗礼?文化渗透,音乐自在其中。佛教带来了伊州乐的前身《摩诃兜勒》。“ 摩词” 一词源于印度,其意为“ 大”,“ 兜勒”是曲的意思,合起来就是大曲,即由套曲所组成。可以判断,由于佛教的穿行,佛教音乐在西域包括哈密等地,便痛快地生根结果了。 《摩诃兜勒》的到来,与土生土长的土著文化进行了初步的融合。这是第一次与外来文化的撞击和相融。
作为丝绸之路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和聚散地,哈密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,除了作为交通枢纽外,也是文化的中转站。一方面要把中原文化接收过来,传递到西域绿洲;另一方面将西域文化向东输送挺进中原。正是这种开放性,绿洲文化才蕴涵了多种文化的元素,盆地始终处于一种开放体系之中,绿洲文化才显出健康而奔放的状态。尤其是到了西汉,张骞“ 凿空”西域、挥戈西进为《摩诃兜勒》的深入发展创造了条件。大音乐家李延年随大军到了哈密,在和当地居民的交流中,李延年被《摩诃兜勒》神秘、深沉的气息所吸引了。李延年根据《摩诃兜勒》一气写下了《折柳》、《入关》等二十八首军乐,带回长安。历史对这个过程进行了忠实的记载:“ 惟《摩诃兜勒》一曲,李延年因胡曲更选新声二十八解,乘兴以为武乐。”
哈密这个当时被称为伊吾的地方,名声散入到长安教坊、茶肆酒楼乃至寻常百姓家,有如今人对哈密的了解缘于哈密瓜。这是一次成功的融合和交流,当《摩诃兜勒》的影子《折柳》、《入关》被编成具有中原风格的曲子时,应该看到,这是一次可以称为汉文化与印度文化在哈密完成的一次婚礼。
隋炀帝在对待西域文化上同样表现了一个帝王的气度,他在张掖召见西域各部首领时,也广泛搜集到了西域音乐,并把它们都编成了宫廷音乐,作为资料保存在了宫中。在查阅文献中,似乎没有看到过伊州乐的名字,这个光荣的使命由盖嘉运完成了,盖嘉运是唐玄宗的西凉节度使。因有近水楼台之便,他把伊州曲献给了玄宗。此时,哈密由伊吾改称伊州,其音乐也正式被冠为 “ 伊州曲”或“ 伊州大乐”了。
来源:《新疆经济报》